坐看雲起/黄敬勝牧师/5.2.2006
小時候就與狗猫為伍,雞鴨為友,但是對狗的感情至為深切,兒時的照片背景有狗,長大後養狗,甚至偶而吃狗肉…。
小時候有兩隻狗,那是舅舅們養的,名叫“大發”和“黑嘴”。聽說(因為我沒見過)“大發”會捉老鼠,同時它因一次偷吃了宰好的雞而被打得狼狽不堪後,自此每次外婆殺雞,“大發”總在雞旁護駕,不許他狗接近,真有靈性!
“黑嘴”名符其實是黑嘴。某日上午,舅舅叫我到大門不遠處的草地上看看“黑嘴”是否是死了,因為它一直躺著不動,年方七歲的我便去看個究竟…「它會動,沒死啊!」
不過,在那一天那隻服務最久的老狗壽終正寝了,它是我生命第一隻離世的狗。
另一隻小狗叫“可奔”圓鼓鼓的,一身短毛,後來我才知道,它不叫“可奔”,因為福州音太重之緣故,“裸奔”成了“可奔”。
還有一隻叫“白白”的狗。從我九歲離開鄉下,直到十三歲再回詩巫唸中學,它還一身健朗,二年後它也撤手塵寰了。
在民都魯養了一狗,叫“Happy”,最終我不“Happy”。因為它睡在車底下,那車子一退,它就斃命輪下。車主除了抱歉還賠巧克力(這種人現時已經是少見了)慰問哭得唏哩嘩啦的我。結果狗死了,心碎了,巧克力在現時悲痛中發了霉。
十二歲養了“Walter”,整支舌頭是黑色的黃狗,之後便到詩巫讀書。一年後回家探親,那狗見到我時表現熱情。不過一年後,它也亡於輪下,唉!
中學時養有二隻(其實最多有十三隻)1/4狼狗血統的“混血狗”。那時雙溪美祿在鋪大路。有一天我聽見狗吠聲而大路中又有叫喊聲,我自書房走到大門,其中一隻狗站在梯上對我吠,見我走出,它下樓梯;我看看沒什麼事,就想走回房。但它又跟著上來,於是我便跟著下去,它-則在前頭奔走還頻頻回頭,這時我才知道,另一隻狗出事了。它被大車輾得險些下半身不遂。而那些通風報信的狗則在它身旁哀鳴。狗尚如此,人豈不愧?
好久沒養狗了,似乎也沒心情和時間養狗。
我期望在不久的將來再養一二隻狗,因為已有整整廿年沒正正經經地養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