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September 16, 2007

挂一漏万

備忘錄裡沒記的事/16.9.2007 /黃敬勝牧师

週二下午,同工办公。

我问:我该怎么办?

我居然忘了早已答应其他堂会要在主日证道,而且很爽快又不假思索地答应担任本堂初成、成年主日的讲员。在不同时间内答应两件相同的事。

我在这边跳脚,黄开和牧师在那边焦急。

我几乎是用央求的心情,却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求对方与我交换讲台,事到如今,只有出此下策,孤注一掷了。

他问:我不是年头就和你订下时间了吗?

我说:我的备忘录里没有纪录。

他说:你怎么没有纪录?

我说:你真的有邀请我证道?(想搏回一句)…

理亏就是理亏,结果两头不到岸。还好我那朋友兼同工有点人情味。今天他走来了,我出去了。他来讲一场;我赔上三堂。

我不禁想起妈妈的话:你的记性不好,真怕你到时做了传道人,会「上讲下掉落」(福州话)。

说来真是惭愧,居然落到这样狼狈的地步,真想一死以谢天下。

备忘录里没记的事,不一定就表示没事要作,甚至备忘录里有记的事,也会忘记去完成。请问我的备忘录是拿来干啥的?

你看一看公园里挂的布条,再看看第一场台上的讲员,似乎是两回事。

我除了惭对初成、成团的弟兄姐妹,也惭对所有弟兄姐妹。好想找一个洞钻进去。

惟一能作的是道歉。

说对不起,是不容易的;敢说对不起是困难的;愿意说对不起更是一种突破和考验。

我还是说:对不起,全是我错。

我说:我和开和牧师对换讲台,会有什么後果?

刘牧师说:他们会讨厌你!

请愿谅这无心的错,今天虽然我身不在此,我心却在此,今年我注定缺席,希望你们好好加油,献上最好。

於是,我会以这句话提醒自己:

备忘录没记的事,不表示你一定没事作。

备忘录有记的事,你也可能忘记去作。

暮然回首,我发现步入中年的我,黑头愈搔愈稀愈光秃。

日子还长,记忆持久度却难成正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