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生死相许》/黄敬胜牧师/2.09.2007
8月22日和乐龄弟兄姐妹在百周年纪念园中观赏了一部1961年拍摄的老电影:“刘三姐”——一部曾令诗巫万人空巷、争相观赏的电影。
我记不起是观赏第几次了,但我肯定听了好几遍的唱片和录音带原声带,因为外公外婆喜欢听。
这一次,我是抱着姑且看看及重温老戏的心态来看戏。想不到,结果是出乎意料外的……
以前所看所听是看戏听内容,完全不假思索。今时所看所听,感受良多。
当莫老爷和乡民形成张力时,“穷人血汗他唱尽,他是人间强盗头,”就充分表达,也反映了被剥削层的心声。
我不禁想起五十大寿的吾国:我们真的很少穷人吗?我们真的发展均衡吗?我们的社会关怀和穷人福利真有执行吗?
几千年来的问题仍然未解决。
当罗秀才唱“牛走后来我先走”时,更突显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写照,也难怪外公常在我农事方面做不好时,会引用刘三姐的“饿死你这人之初”来骂我。
另一方面,我们又凭什么说高知识份子一定是高手?如果山歌是由心而出,那么生活就是一种享受。又何必在乎名利地位?懂得生活的人就是哲学家,懂得生命的人就是知识份子。
当刘三姐将绣球抛给阿牛时,阿牛唱了:“连就连,我两结交订百年;哪个九十七岁死,奈何桥上等三年。”
百年是一辈子的计算,是爱情实际的有效期,如果我先死,我会在那里等您,您也需记得,在生命的彼岸,有我在等。
刹那间,我容为之动,心为之融,情为之浓。长久以来所忽视的结束,居然有如此大的感染力。
我想,这是仅次于雅歌八章6-7节的爱情宣言。其他什么天荒地老、天长地久、海枯石烂、山崩地裂、完全是激情有余、内涵不足。
还是老戏有内涵,老歌有深度。
对你的爱人说:
哪个九十七岁死,上帝怀里等三年。